ao3 @ ali110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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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nibal】Greedy, revealing true emotions. #06

 Greedy, revealing true emotions.
  不斷地進食,不斷地深掘內心。
  設定背景無視於正劇發展。




  06
  
  手持著低沉深綠卻隱約反射藍色光澤的羽毛沾水筆,金色的筆舌帶出被檯燈黃燈反射的光澤,筆尖輕巧地在紙面上滑溜而過留下深淺不一的藍,而字緣邊緣堆積墨水沉澱漾出的紫金,一橫一劃勾勒起細膩的優雅,凸顯品味。
  
  Will Graham絲毫沒注意自己失禮的讓皮鞋與二樓書閣木板接觸的聲響,敲醒了一室沉靜。
  Hannibal的視線滿意的從墨水邊緣的紫金沉澱,移轉抬頭看向爬上自己二樓書閣尋找線索的特別探員,「…找到了嗎?」
  
  他們不自覺在談話之中談論起案情,「好心殺手」的真實身分與他的想法。那些對亡者致敬所導致屍體呈現的方式──回復生前最美的樣子,變相是在對於生命的慚愧與推崇。生與死,差異在心臟之跳動,呼吸的頻率……而他將那一瞬間凝結,模糊了界限,只為了保留最美的時刻。
  
  「心理輔導社工或是一名醫生?我想你犯罪嫌疑人是這些可能性吧Will,從你推判出他的專業手法。」
  「我找到你說的書了。」
  「很好,這有助你辦理這起案件的思考。而我會毫不考慮地大方出借,只為了幫助你。」男人在說話的同時停止了書寫的工作,沾水筆上裝飾的深綠色羽毛,總是在他拾起筆沾點墨水或擦拭清洗時,光澤閃爍了對談者的瞳孔……藍綠色似孔雀張屏的鮮豔。
  
  ※
  
  Jack Crawford正在大聲咆哮在場的探員們。
  
  他們都很聰明、也很健康(心理與生理上的)──隔著濺上鮮血的眼鏡,Will看著Jack Crawford咆哮現場探員時這麼想著,靜靜地看著救護人員替自己清洗,然後包紮右手臂上的傷口。
  只是小傷。他在內心這樣想著,只是麻醉退去幾個小時,交叉縫線的接觸肌膚如搔癢般的疼痛爬滿了手臂與內心。
  如自己所想的。別問他為什麼知道,他就是有這種可悲的共情能力。經過FBI近三個月追蹤調查鎖定目標,他們挾帶著攻擊武力闖入所謂的「重生現場」,怎麼能夠不為眼前場景所震撼?
  氣味是地下室過度潮濕特有的厚重混和著一點腥味與化學藥劑的嗆鼻辛辣,但最多強烈是在這些之中濃郁的花香,那幾乎要蓋去所有味道。而女性被害人──她躺臥的玻璃箱裡盛水量不足一半,只令她美麗的鉑金髮漂浮於水中絲絲分明,額間至耳骨上緣用花瓣點綴成了髮飾,艷麗起她沉睡的面容。
  赤裸的,卻在腹部以下以暗紅與鮮紅的玫瑰花瓣細膩鋪蓋於下半身,那好似密合成了新的皮膚。而那些玫瑰花瓣是一片片因石蠟而讓水珠殘留在上,使它反射光澤的魚鱗,精緻而美麗。
  沒人可以不為眼前畫面震懾。那不是許多屍體會有的殘破或血腥,那是相當美麗的畫面。少女是魚,一條生機勃勃的美人魚,下一秒她可能會撐起身輕挑擺動她的魚尾,充滿聖潔的誘惑。
  他制止那些站在第一線有攻擊準備的武力探員,他將手上的槍枝收回後腰上,「Sh──我沒有惡意,你知道的。」Will Graham舉著手緩慢向好心殺手靠近。男人帶著眼鏡手上拿著鑷子還有黏著劑,貼玫瑰花瓣的動作沒有因為人員闖入而停止,方才對視一眼讓特別探員知道對方並沒有攻擊之意,所以他繼續動作而Will緩慢地靠近他。
  
  「她一直想要去游泳、看看藍色的大海……」在水面上漂浮點綴的是邊緣有些失去水分,褐色細紋的花瓣,「可是她從小到大,從沒有離開過病房。」特別探員像是獲得對方認可般,被加賞坐在好心殺手旁邊。
  「我聽說過你。Will Graham。擁有絕對值得研究的共情能力,在研究人類心理學者口中從來都不是特別隱匿的故事……」Will看向僅剩最後逐漸被填滿花瓣的腳踝,等待對方停頓後的話語,「我覺得你能了解我想要的。」
  那些跨越生死的美麗,只是了慶祝與哀悼自己尚在生存的軀體,或其他人的。依照FBI案件調查的資料,他患有大腦動脈癌──隨時、一眨眼之間就可能沒了生命跡象。
  「我想幫助他們,就跟你一樣。」
  當玫瑰花瓣逐漸填滿那一處殘缺腳踝的空白時,他站起身一件件收拾起自己所用的鑷子與黏著劑,細心的擺回手術台上的順序。甚至於將那些為此特別做保存手法的永生花放置在水裡,散落在女性軀體的身邊。這令她看起來只是睡著了。之後他舉起手讓掌心朝上在特別探員的面前,「我自願就捕。」
  
  如果在沒有發生任何突發意外的前提下,Will應該會成為押械好心殺手上囚車的那人。事實上也是應該如此安排,只是在最後離開地下室之際,行兇者撞倒毫無防備的特別探員使得手術台的刀具散落。
  也在那一瞬間,一個「他」選擇自己的死亡方式,另一個「他」完成了最後一幅作品。
  
  鮮血的痕跡噴濺在Will Graham的臉與眼鏡上。
  屍體胸前三道貫穿背後的子彈孔帶出大量灑落的血紅,倒臥在地板上所看見的,那就像是玫瑰花瓣從半空中灑落,暈染了那不足半身的池水,促使它跟點綴腹部以下的玫瑰般一樣鮮紅而暈開一圈圈逐漸消逝的紅點直到均色。
  他造就了許多人最後的美──Will在被撞擊倒到地板上的一瞬間,只想著這樣的詞句,也許、是有些人要求成就自己最後嚮往或最美的模樣。只為了哀悼與慶祝自己的蛻變。
  
  特別探員呆愣了許久才能從地板撐起自己起身,而那些奪走生命的記憶浮現緩慢的像是攀藤束緊的藤蔓。觸目所見的鮮紅從指間蔓延的記憶,不是男人背後所灑落的豔紅花瓣。而是Abigail Hobbs藏匿在棕黑微捲頭髮的纖細脖子,被身為他父親的男人親暱摩娑掌握在掌中的模樣。
  
  少女顫抖掙扎,伯勞鳥殺手張開尖喙,啄食它最甜美的果子。
  
  直到旁人出言提醒,Will Graham才發現自己被血濺得一身狼狽與襯衫被劃破右手臂上被鮮血染紅濕透的傷口。不可能是槍傷。因為三聲響回盪在地下室空間震撼所有人的耳膜,而在兇手身上他們也如實獲得了該有的傷口。利刃劃破的開放性創傷,與子彈會有的熱度灼傷呈現完全不一樣,推測下來大概是兇手撞倒他的時候,導致手術台上器具掉落而因此劃傷了Will Grah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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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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