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蘇阿,你對鴿子都那麼溫柔,對我怎麼就嘴壞?」
他看梅長蘇輕抓自己養出來給琅琊閤與江左盟之間往返的信鴿,動作溫柔的像是愛撫嬰孩,那白鴿也咕咕兩聲蹭在梅長蘇的手邊,輕鬆側臥撐起頭在一側搧散解熱的藺少閤主就不免調侃起來了,怎麼他琅琊山養出來的、撿回來的都學著跟他唱反調了。
你看看那個躲到屋上曬太陽練武的小飛流,再看看現在輕抓鴿子的江左梅郎,明明都是他琅琊山撿回來的,倒是一個個學會唱反調起來了。
「⋯⋯藺公子要與ㄧ只飛禽計較,那蘇某也算開了眼界,頭一次知道原來您也是頭牲畜⋯⋯」
他彎著一雙眸帶點笑輕答,針鋒相對倒有點似調情了起來。
「哎呦呦——就你一張嘴會念!我要是牲畜那你是什麼,被畜生救起來的東西嘛?」
「少閤主⋯⋯牲畜跟畜生還是有些差別的,您若是想當畜生,那長蘇我也無法救您。」
「你大爺的!」
搧去夏季躁熱的扇被他輕扣收起,下臀腰間用力就改了坐姿成了側坐,姿勢還是不怎麼正經,正要開口在調侃幾句反駁幾句,卻聽見他說他自然是鬼,是地獄裡活生生爬出來的,骨髓裡都滲的毒,何嘗又不是鬼呢?
那人把白鴿交給江左部屬,撩起長長衣袖,就倒了杯茶逕自啜飲。飛禽自然不懂自己引發了戰爭,少閤主板著一張臉,扇骨都快握出了掌痕,他不免想這人到底存的是什麼心,七竅玲瓏心肝,怎就拗不過那一份執拗。
藺晨自然知道他是誰,梅嶺留下來的星火餘點,燃著業火與血熬過來的人。
越想越不爽快,他看梅長蘇放下茶杯,雖然手裡還持著扇,卻指掌一伸越過茶几,右手夾著扇卻也摸上那人手腕,指頭壓上,摸摸那人還在跳動的脈搏。
「你還活著呢。」
「有少閤主在呢。」
連示弱都不會,只在夜裡纏綿時低喘輕泣,在午夜夢迴時哀慟。
手指再往前滑,滑進那人夏季卻還是被厚重衣袖覆蓋的手臂,熱的,還是熱的,不是雪,也不是死物,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那人慌了問一句你幹嘛呢,藺晨只回,還是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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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家華視又重播琅琊榜
那天看到重播到黎剛碰見飛流抓到鴿子,唸了幾句,
後來把鴿子轉交給宗主,宗主抓鴿的動作很輕柔
別離兩地,情報或那份情,就只盼一只信鴿來到
結果寫完覺得很溫馨,
被說晚一點宗主會更熱,馬上腦內都是髒髒污污的東西了(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