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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謝。(藺蘇)









  藺晨這個人最怕人言謝了。




  梅長蘇是知曉這點,尤其那個人還是他時,他更聽不得了。








  所以當藺少閣主為他把診完脈,故弄玄虛在那哀聲吁短時,他便出聲打斷藺晨的裝模作樣。那人挑眉,將手揣在懷中,他問——我什麼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你還可安好?




  十二年了,梅長蘇這條命是瑯琊閤主父子兩人雙雙從閻羅王那給騙回來了,削去一皮一骨,哪一塊不是在這兩人手下給塑造出來的,對藺老閤主,林殊也許知道的不多,可是對藺晨,在琅琊山臥床養病那幾個冬天,多少夜是藺少閣主看顧的火盆,保他一命至今。








  他瞧著那人一身白衣,江湖逍遙人,本不應該至此,微微低頭抿唇一笑,不言謝,便說有你足矣。








  
























  在園裡他沒漏掉那人眼裡的不捨與氣憤,可是梅長蘇——終究是赤焰軍少帥林殊,梅長蘇的血肉都是林殊的魂骨,保家衛國,是他的父親生給他烙在筋骨血肉裡燒不掉的忠。




  冰續丹交付在他手裡時,那扎針穩當當的手也在顫抖,他知道藺晨氣,氣自己一心掛念,氣自己毀約,更氣他藺少閣主留不住這個梅長蘇。








  瑯琊閤少閣主本是江湖逍遙人,一襲白衣山林間翩翩舞劍,好不逍遙自在——本是江湖逍遙人,卻為了諾言染塵陪伴至今,梅長蘇一嘆,在行軍前夜他倆相對卻是無言。




  藺少閣主喝著悶酒,也不願看他,梅長蘇執筆沾水,輕巧行書,也只留了一句藺少閣主好生歇息便離去。








  火盆燒得旺,旺得讓藺晨氣得牙癢癢,把火爐往外推去。




  卻只看見案桌前,白水沾筆,筆鋒勁道看似快乾得無痕,隱約是言、身、寸三字,橫豎一看就是個謝。








  謝字太沈重了。




  藺少閤主指頭臨摹,謝字,還是太沈重了。
















































  藥香爐火在帳內盈溢,行軍一路他也被梅將軍拐了幾次悄悄離帳,才知林殊是真調皮,策馬狂奔於山水之間,飛流駕騎技術比他們兩還差了些,幾次下來梅長蘇好聲安慰男孩原地駐足,摸摸他的頭,悄悄說著蘇哥哥打不過,還有藺晨哥哥在呢,而且蘇哥哥不用小飛流那麼辛苦替蘇哥哥擔憂受寒了,安心的語言連藺晨有時都別過頭不願聽。




  只說著囉唆什麼,小飛流難道是信不過你藺晨哥哥嗎?紮髮束起,身形不改,卻更多了點挺拔英氣,兩人翻上馬便把飛流留給甄平蒙摯照料。








  山水天色,白衣戎裝把那人駕馬狂奔的影醞成仙,藺晨想若是這人當真只是梅長蘇有多好,天下難尋一個梅長蘇能與自己逍遙,扇子上那人給自己挑的批點文字,還是這人無雙計謀,哪一樣不是難求之才,只可惜他是林殊,是那個當初耳聞如星般叱吒沙場墜落於塵的金陵少帥。




  他求得那人虧欠一吻,最終緩緩說苦了藺少閤主的一身逍遙,終究是被這地獄歸來不可久留的梅長蘇弄得一身血污。








  藺晨未回其言,於今大渝已敗,卻倒是此人已衰,指掌冰涼呼吸微弱,他眨眼欲言謝,藺晨卻道一個謝都不准。








  大梁天下,有他藺晨在保林殊不憂。




  江左紛擾,有他藺晨在保梅長蘇無慮。




  飛流年幼,有他藺晨在保他安平。




  




  那獨留藺少閤主一人之過,又該如何是好?




  語氣虛弱的連他自己都不忍,可又非說不可,終究是欠這個人太多了。




















  他說只要惦記著,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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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相聚,自然哪裡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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